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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一瞬间凝滞。
蔺言知将书放下，简短地反问：“难道不是吗？”说完转身朝书房外走去。
他的话仿佛一把刀扎进蔺鸣野心中，蔺鸣野一开始想反驳，随即平静下来，目光透过对面的窗户看向门外，对着哥哥的背影缓缓说道：“我记得很清楚，你接受了一个女孩的告白，我在这里站着，你和她曾站在家门口接吻。”
“如果你可以爱上一个女人，为什么后来又分手？”蔺鸣野看着他，神色愤愤，“你从来都觉得我是那条诱惑你堕落的蛇，但真正作出决定的是你自己。”
“蔺鸣野！”蔺言知的声音陡然提高，却带着掩饰不住的颤抖，“是你强迫了我。”
“那我问你，你是否拒绝过？哪怕只有一次？”蔺鸣野冷酷又认真地问道。
蔺言知没有回答，攥紧了双手，肩膀止不住颤抖。于是蔺鸣野接着说了下去：“我讨厌你说是我毁了你的生活，听起来所有的错都在我一个人身上。是不是这样你就不用为我们的关系感到愧疚与罪恶？”
“而且我也按照你的要求，这么多年没有回国。”蔺鸣野垂眸黯然地说，声音弱了下去。
“如果你觉得推卸责任，那就当是这样吧。就算是将所有责任都推到你身上，我也……”
无法摆脱罪恶感。
蔺言知这句话说了一半没有说完，转而问他：“你答应我再不回来，这次为了参加石磊的婚礼回来，那为什么参加完婚礼还不走？”
“我……”蔺鸣野眉头微皱，不知道如何回答。他的确没必要在国内逗留这么久，一切都是出于私心。
蔺言知离开书房，刚走出两步忽然停下来冷冷地说：“这次走了就再也别回来了。”
蔺鸣野原本还在思考如何解释自己这次留在国内，听到哥哥这句冷漠的话，心中委屈逐渐膨胀，在大脑作出决定之前，已经拔腿追上了哥哥，一把抓住他的手臂。
“放开。”蔺言知咬牙一个个掰开他的手指。
蔺鸣野静静看着他的动作，手底力气逐渐加重，报复似地说：“如果你觉得我们每次发生关系都是我在强迫你，那我不介意再强迫你一次。”
他抬眼看着两人所处的地方，笑着说：“这个浴室是我们第一次做的地方。”
蔺言知被拉进浴室，前两天有人打扫过，陈旧却干净，洗漱台上还放着打包用的绳子和美工刀。
“准备得挺充分嘛，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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